“师傅，你叫什么名字？”
“济癫。”
“师傅，你觉得我会修成佛心吗？”
“会。”
“师傅，你是否已成佛？”
“我不是佛。”
“师傅，那你是佛魔吗？”
“嗯。”
婉灵儿一惊，小脸惊恐，手里拿的野果掉落在地。
李修缘面容露出狰狞，对少女桀桀一笑：“桀桀，小姑娘，你长得可真俊俏。”
“啊～”少女撒腿就跑。
李修缘一挥蒲扇，少女又回到身前。
“啊，不要吃我。”婉灵儿尖叫。
李修缘：“……”
李修缘看了一眼眼前十三四岁的少女，有些无言。
“吓你的，佛魔者，也并不吃人，吃人的是妖。”面容恢复正常的李修缘道。
见到李修缘很正常，并没有发疯。少女拍拍小胸脯，呼出一口浊气。
“师傅，你吓死我了。”
“你为何会怕佛魔者？”
“因为……世人都说佛魔者很可怕。”
“那你可听说，有佛魔者为救世人，只身入险地？又可听闻，有佛魔者普渡众生，身化佛庙，庇护世人？”
“但……”婉灵儿不知如何言语，年仅十四的她，涉世未深，所听之事，都是途中道来。
“不需要害怕三界任何道统，邪与正，你未曾亲眼所见，便不为真。你心中要有自己评判善恶的标准。”
跟在李修缘身后的少女认真聆听，点点头。师傅说的，就是对的。
“师傅，那您是散修吗？”
“嗯。”
“师傅为何不开山门？”
“因为……”
李修缘略微停顿，“因为，我也不知道何时才找她。”
“师傅在找人吗？师傅您告诉我那人面貌，我给家族帮寻。”婉灵儿自觉帮忙。
“她也许并不在临州。”李修缘仰首呢喃道。
“啊，难道师傅不是临州人吗？”
“是也不是。”李修缘感叹，他的家，在何处？又何处不为家？
“师傅会离开吗？”
“嗯。”
少女面露衰色。
片刻。
“师傅……我能跟你离去吗？”
李修缘一愣。
“为何，我说过不会收你为徒，待助你修成佛心，我便会离去。”
“我想随师傅修法，我有好多银两，每天给师傅买酒肉如何？”少女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时，寺庙有异变突生，李修缘望眼看去。
有数名禅宗弟子上山入庙，为首的是一位中年高僧。
已然达到圣僧之境。
“师傅，您在看什么？”两人身处寺庙后山，婉灵儿并未看见寺庙场景。
李修缘露出有趣的笑意，道：“你知寺庙内的老和尚为何人？”
“长空大师呀？据说他是禅宗下山渡人的高僧，已经在此三年，帮附近的凡人斩妖除魔。”
“仅此吗？”
“嗯。”
有趣。
婉灵儿只觉一阵恍惚，自身便出现在寺庙之内。
少女慌张观望四周，发现身穿破烂袈裟的李修缘在旁边，松了一口气。
此刻，寺庙内，气氛萧然。
“师弟，放下屠刀，随我回去见师傅，我佛慈悲，师傅会原谅你，宗门也会原谅你。”
长空大师已然没有昨日那般高僧模样，而是疯狂大笑。
“哈哈～师傅？他配做我师傅？”
禅宗来的圣僧皱眉。
“师弟，慧珍师妹的死，宗门已查清楚，的确是死于妖族之手，和师傅并无任何关系。”
“可笑，我亲眼所见，他为了修佛魔，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亲手挖出慧珍的心。”长空冷笑。
“还好苍天有眼，他并未成功，他本该身死的，可他用替死之法，让五位师兄尽数死亡，才压下反噬。”
“禅宗已经变了，自从佛魔问世，禅宗就变了。”
圣僧不信，“不可能，莫要狡辩，宗主亲自出手，令时光回溯，只见是你杀了他们。”
“哈哈～”长空狂笑。
“师弟，百年过去，再说也无用，今日我来此，定会抓你回宗门。”
“那便试试吧。”
顿时，寺庙破碎，长空佛光涌现。
“师弟，就算百年之内你已达圆寂之境，也不是我的对手。”此人显然自信满满。
毕竟比长空高一个境界。
长空不语，身上佛光大盛。
在旁的李修缘见此，绕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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