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比自己大九岁的小舅舅,初月晚早早便缠着父皇把自己指婚给云小侯爷。谁知云小侯爷并不买账,圣旨一下来,当夜就打点行囊提刀上马,一纸上书送到朝堂后,自此身许边疆。
而这时候初月晚还没明白自己被嫌弃了,仍旧傻傻地等着小舅舅回来接亲。
小公主月晚迷迷糊糊长到十五及笄,变故突然降临在头上。老皇帝驾崩,指婚的小舅舅也没了着落,她瞬息间从云端跌下泥滩,摔得好久没回过神来。一辈子没受过的悲伤痛苦全都找上了门,除了哭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哭着哭着累了,累了她就又饿了。
月晚想想,这肚子空着会难受,那心里难受定是因为心里空着,吃些点心给填上,是不是就能不那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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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月晚边忍着抽泣边吃着糕点,也不知怎的嗓子里紧巴巴一阵抽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把自己给噎死了。
噎死就噎死吧,初月晚竟然这么快就投胎了。
投胎就投胎呗,她还倒着投回了自己小时候。
是不是因为没喝孟婆汤所以才这么快?
不可能啊,你说路边站个不收银子还无限发汤的,她肯定抢着喝呀。
那多半是阎王嫌阴间养不起这饕餮,撵回去让她重头再来,继续为祸人间。
初月晚想明白这一连串道理之后,心中暗暗立下誓言。
这辈子,本公主一定要悔过自新,戒口!
等一下什么这么香……
“皇上,皇后娘娘,您瞧小殿下自己知道找奶吃呢,这劲头,准是身强体健、福寿绵长。”乳母笑盈盈抱着小月晚拍抚。
云皇后叹口气掩唇笑道:“馋猫儿一只,将来不知要吃下国库几成粮草。”
老皇帝欣慰:“泱泱大皋朝,都给晚晚吃进肚里朕也乐意!”
云皇后噘了噘樱唇:“可不得开这个腔,叫人听了去,折子里要指桑骂槐,说皇上您是昏君、臣妾是祸水了。”
“朕让他们叫了一辈子的庸君,偶尔‘昏’一‘昏’倒是新鲜!”老皇帝不以为然,抬指在云皇后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此时趴在乳母怀里巴滋巴滋吸奶的月晚,早就把立下的誓言抛诸九霄云外。
那戒口的事……无妨无妨,来日方长。
椒房殿外寒风渐渐休止,不多时云消雪霁。万里晴空夜幕,繁星满天,月上飞檐。
皇后娘娘顺利产女、小公主既得赐封之事迅速传遍后宫。几家欢喜几家愁,暂且按下不表,只说消息传达东宫,皇太子初永望长舒一口气,低头抿了抿熬到干涩的两眼。
“确定了,是个女的?”这位俊美少年皱着眉再三确认,态度谨慎又老成。
“回太子殿下,确定了,不会有错。”贴身大太监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老奴耳朵灵着呢,再不济,圣旨册封总嚷不错不是?裕宁公主名衔,哪能封在个小子头上。”
初永望悬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拂袖起身:“摆驾,本宫这方去谒见父皇母后。顺便也瞧瞧那个……小东西。”
……
话说太子初永望一行披星踏雪往椒房殿赶。软轿晃晃悠悠,初永望两手缩在大氅里,悄悄比划着一会儿的场面戏。
觐见父皇母后的礼数早就烂熟于心,可见活生生的妹妹还是头一遭,到时候自己应该表现得特别欢喜吗?会不会显得太过浮夸?若是镇定稳重……岂不是又给正在兴头上的父皇母后泼了盆冷水?还是不能太端着,要自然,要自然。
难啊……
讲道理,与其说比起弟弟更喜欢妹妹,倒不如说庆幸是个妹妹。
本来他已演练过许多次,如何对着可能会夺去自己太子之位的幼弟表现得慈爱有加,怎样在父皇母后面前演得甜而不腻,水到渠成。然而可能因为前期准备太过充分,突然没了危机感倒叫他好不适应。
“要抱过来吗?弄哭了怎么办。”初永望比划了一个抱孩子的手势,“还是远远看一看便好?和女娃娃,需要避嫌吗?”
愁啊……
“贾公公。”初永望扭头去问,“你瞧我这笑得自然么?”
大太监贾晶晶老脸堆笑:“一看就知道,太子殿下发自内心地高兴着呢。”
“一看就知道?”初永望心下一凉,“喜出望外倒是没错,可若父皇多想,以为我就盼着不是弟弟,由此厌烦我妒心重,那该如何是好?”
贾晶晶瞧出他的忐忑,安慰道:“太子殿下,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话甭多说,跟着皇上、皇后娘娘乐呵就成啦。”
初永望点点头,抹了一把冷汗。
紧走慢走到了椒房殿,初永望下轿简单行礼问候一番,便被云皇后招呼过来看新生的小妹妹。
月晚刚刚吃奶吃到打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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