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欺骗所有人一段时间,也可以欺骗一个人一辈子,但是永远不能欺骗所有人所有时间。
——林肯
===============================================================================
这是一只鸽子,一只货真价实的鸽子。
白羽,长翅,小喙,宽额,眼环大而略松,眼睑闪动迅速,体态丰满,肌肤结实而有弹性,脚粗壮有力。
总之这不是山寨版的白斑鸠,而是从里到外的的确确的鸽形目、鸠鸽科、鸟属、鸽种。
哦,还是只雄的。
它和特拉法加广场上的观赏鸽不太一样,像一个好面子的英国绅士,高傲的昂首挺胸,偶尔停下来贵族式的点头或者沉思,然后向我投来蔑视的一瞥。那双小眼炯炯有神,颇有灵性,让人恨得忍不住想把它挖下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和这鸽子有仇。若不是这只几天前突然出现的鸽子每天早上发出烦人的咕咕叫,我现在肯定还赖在床上睡懒觉。
做为一只有格调的鸽子是不能干出这么失礼的事,所以我用‘恶狠狠的死光’这种爱的教育方式来培养他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有风度的英国绅士。
爱的凝望是被一通电话终结的。
挂断电话,我匆忙捞起外套未来得及梳洗就冲出了家门。
最快速度到达医院,看到的就是英理被推车送进手术室。手术灯红通通的亮着,心情郁闷的我对那只跟过来咕咕叫的鸽子提不起半分兴趣。
守到灯绿,随医生一起把英理送进病房安顿好,我才赶往不久前也遭袭击的目暮处了解情况。大致了解了些又匆匆奔回。
病床上的英理解开了一直束着的发,摘掉眼镜后消掉了几分严肃,姣好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病容,这让她看起来有些羸弱。
据说是在英理最喜欢的ziguba巧克力里下了农药。
幸好抢救及时。
犯人连她最喜欢的巧克力都知道……
大抵,是熟人吧。
我叹了口气,把头转向窗外。那只和我有孽缘的鸽子安静的站在窗沿上,很识相的不出声,倒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不过,除了我,大概也没几个人会注意到这只稍微有点绅士风度的鸽子了吧。
小鬼是陪着阿笠来的医院,听说被一箭射到了屁股。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否则此刻我一定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换来英理的白眼。
他悄悄溜进病房的时候,我正握着英理的手小憩。
毛利小五郎的皮相很一般,但既然有那么多人被沉睡版本迷得口水直流,想来睡相应该相当不错,很man的那种。和难得显得弱势的病美人版英理放在一起倒也算赏心悦目。加上医院寂静的气氛、和煦的阳光、一只象征爱情的鸽子……
画面应该是相当温馨。
竖起的耳朵捕捉到他站在门口很久很久,然后又悄然离开。
被刺激了,大概。
也许就只有鸽子知道,我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才抓住英理的手,这之前其实真的只是在发呆。当然我的动作相当自然,鸽子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小兰拉着他再次走进来的时候,英理恰巧醒过来,脸色依旧苍白。
我松开握着她的手,到一旁倒了两杯水,一杯很浅,一杯稍多,试了试水温,走回床边,调高稍许的病床倾斜度,小心的喂她缓缓喝下。浅浅的润了润嗓,我把水量稍多的那杯换到她唇前,让她解渴。
她喝了两口后,我会意的拿开,像演练过无数遍。然后端着杯子走开。她们母女两个这才轻声说着些体己话。
我坐到稍远处发呆,完全无视小鬼从头看到尾的复杂目光。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打断小兰:“好了,你妈还要休息,出去吧。”
把捂着嘴偷笑的小兰和面无表情的小鬼轰出去之后,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大致的事,目暮和我说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现在好点了没?”
“嗯。”
“小兰……很担心你。”
“我知道。”
顿了顿,我说:“虽然我的字很丑,不过下次送你东西,我还是在上面画几下吧,就怕太难看你被人笑话。”
“……不会。”
“呃。”抓了抓头,我说:“ziguba似乎出新的口味了,如果以后你不想吃这种,我买那种给你好了。”
“嗯。”
替她把床调平,拉上遮光帘,把温水放在保温杯里搁在床头,我推开门。
“小五郎……”
“嗯?”我回头望她。
“要小心。”
“会的。”说着关上门离开。
“你在这里干嘛?”扫了眼低头靠在门不远处的墙上的小鬼。听壁角的水平太烂了。
“叔叔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