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军被夏老爷子点破“日期不符”,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张了张嘴想辩解,却被身边的弟弟赵建国拽了拽胳膊:“哥,咱走吧,再在这儿耗着,更丢人!”
“我……我就是记错日期了!”赵建军还想嘴硬,可围观众人看他的眼神满是鄙夷,连旁边的邻居大爷都摇头:“小伙子,撒谎可不是好事,以后谁还敢跟你打交道?”
夏老爷子也跟着劝:“回去吧,以后办事踏实点,别想着走歪路,布票虽紧俏,也得凭本事弄,靠撒谎逼人家,不地道。”
赵建军没辙,只能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带着两个弟弟灰溜溜地往院外走。许强还故意在后面喊:“赵叔,下次要是真想要布票,记得找个靠谱的人,别再被人骗了!”
这话引得围观者哈哈大笑,赵建军脚步更快了,几乎是逃着出了四合院。许强转身给夏老爷子递了根烟:“夏大爷,今天谢谢您,要是没您,这事儿还真说不清。”
“举手之劳,别客气。”夏老爷子接过烟,又叮嘱许大茂,“以后办事别太冒失,收定金前先想想能不能办成,免得惹麻烦。”说完便背着双手回家了。
围观的众人见没了热闹,也陆续散去,有人还边走边议论:“许大茂这运气,多亏了夏老爷子”“赵建军也真是,想骗钱还不把日期改对,太蠢了”。许强没理会这些议论,拉着还在发愣的许大茂回了屋。
一进屋,许大茂就瘫坐在椅子上,拍着胸口大口喘气:“吓死我了,刚才我还以为要被他们闹到厂里去,工作都保不住了!”
许强倒了杯热水递给他,皱着眉问:“你先别光顾着后怕,我问你,你从没跟外人说过咱们四合院的地址,赵建军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
许大茂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愣了半天:“对啊,我没跟他们说过啊!我下乡放电影,连名字都很少跟老乡说,他们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肯定是有人跟他们说的。”许强坐到他对面,“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谁,或者跟谁提过你下乡帮人弄布票的事?”
许大茂挠着头,苦着脸想了半天,一会儿说“会不会是食堂的李师傅”,一会儿又说“可能是门口的保安刘华”,说了好几个名字,都没个准谱。
许强看着他这副没头绪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脑子,属实带不动啊!这么大的事,你连跟谁提过都记不清?”
许大茂被骂了一句,反而清醒了些,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可能是宣传科的孙明!”
“孙明是谁?你跟他有过节?”许强追问。
“孙明跟我一起进的宣传科,都干了五年了,我升了小组长,他还在当普通干事,心里一直不服气。”许大茂咬牙说,“上个月我跟他在小饭馆喝酒,提过我下乡帮老乡弄布票,还说要是成了,能赚点外快补贴家用,当时他脸色就不太好,还阴阳怪气地说‘你可别办砸了,到时候连累科里’。”
他越说越肯定:“肯定是他!他知道我没办成,还把定金花了,就故意把我住址告诉赵建军,想让他们来闹,让我丢工作!”说着就要起身,“我明天就去厂里找他对质,跟他没完!”
“你坐下!”许强一把拉住他,“你有证据吗?就凭你一句话,他肯定不认账,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故意污蔑他,到时候你更被动。”
许大茂愣住了:“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能算了,但得先找证据。”许强耐心解释,“其实我一开始就觉得赵建军有问题。他说三个月前交的定金,却现在才来要,这不符合常理——要是真急着要布票给孩子做棉袄,早就该来催了,不会等这么久。”
他又补充:“还有他拿出的那张字条,你没注意吗?墨迹还没完全干,边缘还有点发潮,一看就是最近写的,根本不是三个月前的。要是你当时能冷静点,也能看出来这些破绽。”
许大茂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脑袋:“原来是这样!我当时被他们吓懵了,哪还有心思看这些细节?还是你细心。”
“以后遇事别慌,先观察细节,别动不动就炸毛。”许强白了他一眼,“孙明那边,你先别惊动他,下次跟他聊天的时候,故意提提布票的事,看看他的反应,再想办法套他的话,找到证据再说。”
许大茂点点头,心里总算有了底,可一想到自己差点丢工作,又有些后怕:“行,我听你的,以后办事肯定多跟你商量,再也不冒失了。”
……
许大茂翻出昨天准备的水果糖,又找了件半旧的的确良衬衫,琢磨着晚上去夏老爷子家该怎么说,抬头见许强进来,赶紧问:“强子,你说我明天找孙明套话,先跟他递根烟,再提布票的事,行不行?”
许强靠在门框上,摇了摇头:“别太刻意,你平时跟他就不怎么热络,突然递烟套近乎,他肯定起疑心。”他想了想,又说,“你就正常上班,等他主动跟你搭话,要是他问昨天赵建军的事,你就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