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曙光乍现,新希望萌芽

洞穴里的火光被阴邪之气退去后的风掀起,在岩壁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洛清瑶扶着玄灵子的手微微发颤,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望着蜷缩在地的年轻男子,喉间泛起一丝腥甜——刚才强行驱动古阵抽走了她小半精血,此刻连灵力运转都带着钝痛。

噗。她偏过头低咳两声,袖中帕子洇开浅红。

再抬头时,眼底的关切却丝毫不减,慢慢蹲下身,与那男子平视。

对方的发丝沾着血污,原本应该是乌黑的,此刻却泛着灰败,像被抽干了生气的枯草。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她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碎了什么。

男子缓缓抬头,瞳孔里没有焦距,像两潭结了冰的死水。

过了好半晌,他喉咙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我好像...在很黑的地方睡了很久。

有好多人喊我少主,可我不记得他们的脸。他突然抱住头,指节抠进发间,疼...这里疼。

洛清瑶心口一紧,伸手覆上他的手腕。

指尖触到的皮肤凉得惊人,脉搏细若游丝。

她运转灵力探入,却只触到一团混沌的魂气——没有邪修特有的阴毒,倒像是被强行注入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把原本的魂魄压成了碎片。

或许...他的记忆被封印了?玉玑子靠在石壁上,声音虚弱却带着惯有的探究。

他怀里还抱着方才混战中被撞落在地的古籍残页,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泛黄的纸边,我曾在《幽冥录》里见过类似记载,邪修常用生魂做容器,抽取原主的意识,再注入傀儡咒

傀儡?沈青梧扶着石笋站起来,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刀疤随表情扯动,那也就是说,之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墨流苏,根本不是他?

男子突然抓住洛清瑶的衣袖,力气小得像片落叶:他们说...我是幽冥教的少主,要替他们杀很多人。

可我每次动手,这里...他颤抖着捶了捶心口,这里就像被刀扎一样疼。

洛清瑶的睫毛颤了颤。

她前世作为炼丹师,见过太多被邪术操控的可怜人。

可此刻望着这双迷茫的眼睛,她忽然想起初入玄灵宗时,自己被外门弟子欺辱后躲在柴房里的模样——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无措又绝望。

真正的墨流苏,可能在被制成傀儡时就死了。玄灵子的声音突然响起,虽虚弱却带着掌门特有的沉稳。

他倚着洞壁,左臂的暗金纹路因消耗过大而隐去,却仍强撑着坐直身子,当年幽冥教与玄灵宗大战,我曾见过老教主用夺舍生魂之术。

原主魂魄若不够坚韧,会被彻底碾碎,只留残念受控制。

洞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青梧的手无意识摸向腰间的剑,又慢慢垂落——那剑上还沾着方才与邪修拼杀时的血,此刻却像烧红的铁块般烫得他掌心发疼。

玉玑子的古籍啪嗒掉在地上,他却浑然未觉,只是望着那男子,喉结动了动:原来...那些被我们斩杀的邪修,或许也...

清瑶。玄灵子突然唤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洛清瑶转头,便撞进他泛红的眼底。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垂在身侧的手,又迅速收回,像是怕碰碎什么:你方才用了本命精血。

洛清瑶一怔。

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忘了眼前人是与她同生共死过数次的玄灵子。

他连她左眼角朱砂痣因气血不足而淡了一分都看得清楚,又怎会察觉不到她体内翻涌的暗伤?

无妨。她扯出个笑,反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掌心凉得像浸在冰水里,她便将自己的温度一点点渡过去,等回了玄灵宗,我用玉露丹调养几日便好。

倒是你...她望着他苍白的唇色,喉间又泛起甜腥,你魂魄被锁在容器里这些日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玄灵子刚要开口,那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发出一声轻呼。

众人望去,见他正盯着洞壁上的一处浅痕——那是块巴掌大的凹痕,形状像朵六瓣梅花,与玄灵宗的门徽有七分相似。

我...我好像见过这个。他抬起头,眼里浮起极淡的光,在很黑的地方,有个穿白衣的姐姐...她摸我的头,说阿溯要乖,等姐姐来接你。他突然抓住自己的头发,声音陡然拔高,姐姐...姐姐是谁?!

洛清瑶的呼吸猛地一滞。

六瓣梅花,是玄灵宗内门长老的专属标记。

她前世曾听师尊提过,百年前有位天赋卓绝的女弟子,因触犯门规被逐出师门,名字...好像叫苏溯?

阿溯。她试探着唤了一声。

男子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望着洛清瑶,嘴唇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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