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尘在宿舍里,向来不是体格最为强壮的那一个,可他的好脾气,在哥们儿几个中间却是出了名的。大学三年悠悠而过,他连和兄弟们红一次脸都没有过,更别提发这么大的火了。哪怕平常大家偶尔开些过火的玩笑,事后他也从不往心里去,依旧和大家嘻嘻哈哈。
可此刻,马宇和李阳看着暴跳如雷的陈逸尘,都惊得呆立原地。“算了,只要赵宇没事,这事儿就翻篇儿吧,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两人连忙上前劝道,试图让陈逸尘冷静下来。
“躲?凭什么要躲!”陈逸尘猛地一甩手,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这事要是不给赵宇一个交代,我就不配做他兄弟!你们要是怕,我可不怕!”
这话一出口,马宇和李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们对视一眼,一咬牙,握紧了拳头,斩钉截铁地说:“好!既然你陈逸尘都有这胆量,我们哥俩也绝不是孬种!你说咋干,我们跟你一起!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大不了也像赵宇一样躺医院,那也不能当缩头乌龟!”
听着这番热血沸腾的话,陈逸尘眼眶一热,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重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声音略带哽咽:“好兄弟,都在心里了!”
他们都清楚,赵宇家境贫寒,平日里那副嘻嘻哈哈、乐观豁达的模样,不过是他努力撑起的伪装。赵宇父亲早逝,家中只剩母亲一人含辛茹苦,他上学的费用,每一分每一毫都是母亲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挣来的。母亲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要是赵宇真有个三长两短,对他母亲而言,无疑是天塌地陷的打击。
三人回到病房,轻声安慰了赵母几句,却都默契地没有多提筹钱的事,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便悄然离开。他们心里明白,接下来最棘手的,就是凑齐那高额的医药费。
走出医院,陈逸尘满心都在盘算着如何找那些打伤赵宇的人算账。马宇他们打听到,主谋是东山职业学院的学生,叫何尚,这名字乍一听,还以为是个出家人。陈逸尘听到这个名字,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若雪的面容,巧了,两人竟同姓。
回学校的路上,陈逸尘绞尽脑汁。他心里清楚,就凭他们三个贸然去找何尚,铁定被揍得更惨,还很可能白白挨打,必须得想出个周全的办法。马宇和李阳跟在一旁,满心期待陈逸尘能想出好主意,可眼瞅着快到学校了,陈逸尘还是毫无头绪,只得无奈开口:“兄弟们,我去丧葬用品店找姜老头借点钱,晚上咱们再碰头。”
宿舍里,李阳家境相对好些,但也只能拿出几千块钱,和赵宇所需的巨额医药费比起来,不过是杯水车薪。陈逸尘知道姜老头手头宽裕,可这老头抠门得很,想从他那儿借钱,简直比登天还难,必须得想个法子。
思来想去,陈逸尘想起姜老头嗜酒如命。咬咬牙,他把身上的钱全都搜罗出来,打算去买瓶红酒。相较茅台这类名贵白酒,红酒价格亲民些,又不失档次,在他看来,这是贿赂姜老头的最佳选择。
路过一家烟酒超市,陈逸尘翻遍口袋,好不容易凑出八十块钱。老板瞅了瞅他手中的钱,从货架最底层翻出一瓶落满灰尘的红酒,没好气地说:“就这些钱,也就只能买这瓶了。”
陈逸尘瞧了瞧那瓶酒,商标都有些发霉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酒。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着问:“老板,能不能给拿瓶好点的?”
“可以啊,二百块一瓶。”老板剃着寸头,像被割草机修理过似的,双手一摊,满脸嫌弃地瞥了陈逸尘一眼。
陈逸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一把夺过那瓶红酒,将钱狠狠甩在柜台上,转身大步离开。
走出老远,还能听见老板的嘀咕声:“没钱还学人家喝红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陈逸尘气得浑身发抖,在心里暗暗发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着!等老子有钱了,非把你这破店砸个稀巴烂,再把钱甩你脸上,让你知道什么叫有钱任性!”
他头也不回,气冲冲地往前走。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吓得他赶紧跳到路边。
“谁啊,开个车了不起啊!”陈逸尘正准备破口大骂,可当他看清从车窗探出的那张脸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那些脏话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林……林老师?”
只见一辆红色奔驰稳稳停在他身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蛋,正是陈逸尘日思夜想的女神——林若雪。
陈逸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是真疼,这不是梦!
林若雪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那声音如同天籁,轻轻钻进陈逸尘的耳朵:“你是我的学生吧?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意外的搭车与神秘请求
“陈、陈逸尘……”陈逸尘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结结巴巴地报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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