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老约翰不敢置信，那双猩红的眼眸，浮现出浓烈的怀疑。

静立于身前的黑袍代行者，不闪不避，承受他那一拳的恐怖力量，却并未受伤。

犹如飓风般的气浪卷动，像是直接穿过黑袍代行者的躯体，裹挟着尘埃，轰向空地！

砰！

一声巨响！

坚实的地面塌陷下去！

整个废弃工厂都震了一下！

那些执法团的成员，站立不稳，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若不是禁绝仪式，掩盖了这里的动静，怕是下城区的居民都会被惊动。

“好诡异的一幕……”

站在黑袍代行者身后的朱利安，不由瞪大眼睛，露出惊悸的表情。

那一拳的恐怖力道，即便是至高阶的神秘者，毫无防备的正面承受，也会重伤吐血！

不净之主所加持的是肉体素质。

虽然在其他方面，缺少应对的能力。

但论及正面作战，少有人是对手！

可是能够伤及至高阶神秘者的凶猛一拳，放到黑袍代行者的身上，竟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朱利安眉头紧皱，回忆着刚才的所见。

他注意到老约翰的那一拳轰出，黑袍代行者的身躯，泛起一阵水波似的涟漪。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的变化！

“深不可测的实力！”

苦思良久，都没有找到答案的朱利安，默默地把黑袍代行者的评价，再次提升一个档次。

如非必要的情况下，绝对不要招惹！

不管是黑袍代行者本人，还是他背后的隐秘组织！

“就这样？”

霍奇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叹息道：“我还想多欣赏一下，你垂死挣扎的滑稽模样呢。”

“这种程度的反抗，让我有些失望啊，约翰-维图斯。”

被叫出真实姓名的老约翰，双眸之中的血色愈发浓郁，暴虐的情绪缓缓酝酿。

他猛地把手插入到胸膛。

咚！咚！咚！

一颗跳动的心脏，被他握在手中。

“崇拜暴力的不净之主！酷爱争斗的憎恶主宰！请回应你虔诚的信徒！”

老约翰高举着那颗心脏，狂热的呐喊道。

头顶显化的那方虚幻血池，一下子炸裂开来！

混沌虚空裂开一丝缝隙，然后化为巨大的漩涡。

一股股滚烫的鲜血，浇灌在老约翰的身躯之上！

以心脏为祭！

呼唤不净之主的赐予！

“血祭仪式！”

朱利安惊呼出声。

他像是恍然大悟般，看向沐浴鲜血的老约翰，内心的疑惑顿时得到解答。

“难怪一个从小生在下城区的小偷，能摇身一变，成为超凡九阶的神秘者！这一切，果然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谓的血祭仪式，就是利用鲜血、肢体，或者人体器官之类的东西，向混沌邪神乞求赐予。

这在联邦的法律之中，是属于禁忌！

老约翰这样的人物，生活在下城区，从来没有上过学校，读过书。

根本接触不到神秘学知识，也难以理解所谓的冥想法，格斗术，这些基础修炼方式。

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踏入神秘者的世界！

并且晋升超凡，觉醒能力！

因为“神秘者”，不是说偶然得到一本神功秘籍，然后潜心修炼，就能突飞猛进。

这个世界充斥着太多的危险和扭曲！

要是没有值得信任的引路人，即便获得相应的神秘学知识，最有可能的下场，也是受到邪神的注意，被扭曲的呓语被蛊惑，侵蚀思维，沦为傀儡！

关于这一点，霍奇在密斯卡托的大图书馆，看到过许多血淋淋的例子。

“只是……老约翰究竟是用什么作为献祭的代价？”

没等朱利安想明白，沐浴鲜血的老约翰，气势暴涨，如同喷发的火山。

嘎吱！嘎吱！

骨骼生长的声音，在老约翰的体内响起。

他那接近两米的魁梧身躯，再次涨大一圈。

青黑色的血管，像是一条条扭曲的小蛇，遍布在全身的皮肤。

如同山丘似的肌肉，撑破衣物。

经过鲜血的浇灌，表面隐约浮现出坚硬的角质层。

宛若披上一件铠甲似的，威风凛凛。

“超凡九阶的巅峰！”

朱利安的灵视之中，浮现出浓烈的红光。

这是极为危险的表示！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变化……这个家伙，他正在向着憎恶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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