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哪来的不详，不过是生灵自欺欺人的一种手段罢了。”李枫摇头道。

柳神心中一震，不详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生灵的欲望？

“可那些魔，差点毁灭了仙域，难道不能算是不详吗？”柳神不由问道。

灵灵嗤笑出声，对柳神冷漠道：“什么魔不魔的，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魔吗？”

“魔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呵呵，你们连魔都不知道什么，就胡乱定义，难怪这无尽岁月来，还不明白神魔天山内到底有什么。”灵灵冷笑嘲讽道。

“魔就是胡乱残杀生灵，是一切邪恶、负面的生灵！”柳神硬着头皮回答道。

灵灵听此，冷冷道：“那照你的意思，邪恶的生灵就是魔？屠戮众生的人就是魔？”

“难……难道不对吗？”柳神噘着嘴，反问道。

“错！大错特错！”灵灵不给柳神丝毫情面，直接反驳。

柳神眼睛微红，指着灵灵有些愤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说什么你都跟我反着来！”

“切~说的好像我喜欢跟你对着干似的，自己错了就错了还怪别人，小屁孩。”灵灵双手环抱，鄙夷道。

柳神气的要跺脚，眼泪都要气出来了，但她又打不过灵灵，只能心中咒骂对方。

“小屁孩，说你不懂你还不服气呢，这样吧，你觉得我家主人是魔吗？”灵灵指着李枫对柳神问道。

柳神想都不想就摇头道：“前辈怎么可能是魔！”

灵灵嘴角一扬，道：“那我告诉你，我家主人曾屠戮了一整座文明，亿亿万兆生灵死于我家主人之手！”

“什……什么！这……这……”柳神语无伦次，声音结巴，难以置信的看着李枫。

毁灭一整座文明？屠戮亿亿万兆生灵？

这……

“我家主人是魔吗？”灵灵追问道。

“这……”柳神变得沉默，她看着身旁的李枫，是那般的完美，尤其是那双眸子，干净明亮，清澈如明镜，不染一丝尘埃。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屠戮众生！怎么可能是魔！

这时，李枫徐徐开口：“魔指的并不是一种生灵，而是欲望。”

“欲望……”柳神眉头微颦，有些不解这话的含义。

“凡是生灵皆有欲望，因为有欲望，生灵才会有感情，才会去求仙问道，亦是如此，有欲望之物皆是生灵！”

李枫话语一顿，继续道：“欲望是一种大道，亦是生灵之道，可生灵若是掌握不了这种大道，便会被欲望操控，化为所谓的魔！”

“魔便是欲望，而欲望并非是魔，被欲望操控的魔已经失去了生灵的本性，不复生灵，堕落为魔。”

“这便是魔。”

李枫的声音带着一丝难言的道韵，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演化大道，讲述道的含义。

柳神闭上眼，周身弥漫一种独特的气息，身体虚幻交加，很是神奇。

“她顿悟了。”灵灵惊讶道。

李枫赞赏的看了眼柳神，轻声道：“虽然这方天地的法则约束了她的成长，但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磨练。”

“是啊，以她的资质，若是在洪荒，恐怕早已突破所谓的仙帝境。”灵灵点头道。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一年，又或者百年。

柳神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有一丝璀璨的霞光一闪而逝。

“多谢前辈指点！”柳神双膝跪地，对李枫顿首作揖，样子无比恭敬。

李枫微微颔首，微笑道：“你道心如镜，能够明悟是你自己的原因，我只是引导你罢了。”

“请前辈收我为徒！”柳神抿了抿嘴，她再次向李枫恳求，希望能成为李枫的弟子。

“小屁孩，要说多少句你才明白，要想成为我家主人的弟子，你还缺点气候。”灵灵摇头说道。

柳神并没有因为灵灵的话而放弃，反而执着的看着李枫。

李枫静静地看着柳神，“你可知，我与你这一族有莫大的因果。”

柳神娇躯一颤，她之前从李枫和灵灵的对话就听出了什么，自己的来历恐怕并不简单。

“请前辈解惑！”柳神恭敬道。

李枫转过身，负手而立，沉声道：“虽然你之始祖并非灭于我手，但你这一族，却是我亲手葬下。”

一缕仙光从李枫眉心飞出，没入柳神体内。

刹那间，柳神脑海中多了一股庞大的记忆，令她差点晕厥过去。

“你明白了吗？”李枫平淡道。

柳神娇躯剧烈颤抖，绝美的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惊恐状。

“你……”柳神看向李枫的眼神无比复杂，有仇恨、有愤怒、还有一种难言的绝望。

此时柳神已经明白自己的来历，她源于空间神树一族，其来历要追述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