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七月份的太阳已经相当的毒辣。然而如此天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舒服的坐在办公室柔软的椅子上,舒适的吹着空调的。还有着许许多多的人顶着烈日,为了生计付出着艰辛的劳动。
在一个空旷的建筑工地上,蹲着六七个民工正在忙活着,旁边坐着一个头戴白色安全帽的年轻人。看面容大概有二十来岁。
尊在地上的民工一边忙活,一边跟周围的同伴搭着话。离青年最近的一个民工对着青年说:“陆工,还是读书有出息,我一定要让我儿子好好读书,不能再像我一样,头顶着太阳干这种拼命的活计”
“刘叔,都一样的,我不是也在这里顶着太阳吗,哎,新开的工地,基坑才挖好,正是累人的时候,躲太阳都没地去”
说话的年轻人正是陆丰,今年刚从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毕业,因为学的土木工程专业,于是顺理成章的进入的一个建筑公司,现在正在做工地上的技术员加施工员。陆丰的面容看上去很普通,有点憨厚,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这是个老实孩子。不过看他露在外面的胳膊脖子和脸,与衣服下面的皮肤形成了极其明显的色差。
“干我们这行的,风吹日晒早就习以为常啦,看你这样子,过几天胳膊上肯定的晒得脱层皮,不过适应适应就习惯了。我也不求我儿子能多厉害,跟你一样不用像我一样这么劳累就好了”
“现在这个行业难呀,年轻人都不愿意干土木,我们学校的土木专业,学生也是越来越少了,听说明年都要取消这个专业了,还是学点别的好,我都有点后悔学这个,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能吃的下苦的人咯”
......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原本还略显空旷的工地,早已经换了一个模样。四周都立起了高高的塔吊,混凝土结构建筑也已经有三层高。
“小心小心,那边过去人卸一下钢筋,陆工帮忙稳一下那边塔吊上的钢管”
总工在那里大喊,陆丰听着就往一捆钢管下面跑过去。钢管是刚刚甩过来的,还没有稳住,但是陆丰刚进工地,也想着在总工面前表一番,便贸然的站在钢管下面。钢管甩得厉害,陆丰便跑过去想稳住钢管,但是反震之力有点大,弹得陆丰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又正好踩到了民工随手乱丢的木方上面,脚下不稳便倒地了,头也磕在了地上的一块略微有些凸起的大石头上。
陆丰只觉得头磕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上,思维好像迟缓了那么一下,然后觉得脑袋热热的,隐隐约约看到好几个人向自己冲过来。
“病人只是磕破了头皮,有点轻微脑震荡,缝上几针就没事了,估计一会就能醒过来。”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医生”
可是,一连过去了三天,陆丰还是躺在床上,没能醒过来。
“奇怪啊,病人生命体态特征都相当稳定,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在病床旁边,陆丰的父母静静的守候在旁边。父亲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陆丰,一言不发。母亲一直在旁边偷偷的抹眼泪,嘴里还怪罪着陆丰父亲为什么要让孩子学这个专业,当时她就不同意陆丰学习土木工程。听着妻子的埋怨,陆丰的父亲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心里也是万分难受,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走出去,在外面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而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陆丰,脑海里却出现了万般光影。在陆丰的脑海中,一颗灰扑扑的珠子静静的悬浮在正中见。珠子的四周围绕着万千金色的小光点,这些光点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围绕着中心的灰色珠子旋转着。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陆丰只觉得天昏地暗,过了一会,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能够看到自己脑海中的景象。这个灰球是什么,不会是结石吧??那我岂不是要做开颅手术了?再然后,陆丰感觉点点金光在涌入脑海,于是他又失去了意识。
在第二次失去意识的时候,陆丰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自己能够飞天遁地,而记得最清楚的,则是头顶闪过三道血光,有很多嘈杂的,最后在一次爆炸声中,陆丰猛然间从床上跳了起来。醒来之后陆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脑海里有了一些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陆丰醒了,但是把坐在床边守护的父母吓了一大跳。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这里是医院啊嘿嘿,刚刚做了个噩梦,一下子吓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么久没吃饭一定饿了吧,我去买饭”说着陆丰父亲就起身走出去,但是眼里也涌起了一丝晶莹。
“你可吓死我们小两口了,昏迷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大事,可是你就是醒不过来,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妈,你别担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嘿嘿”
这时候医生进来了,问道:“你可终于醒过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头上觉得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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