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城外的一个小酒馆之外,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将酒馆老板和他的妻儿推搡在地。而周围却不见其他活人,房屋门窗紧闭似乎有人从细缝中偷窥。
“根据新王颁布特殊法典,奥李兹为一己私利将国家机密泄露于叛军现在立刻执行处决。其全部财产没收,妻子和其女儿将被送于三柱神教会审查是否同女巫有所接触....”
这名带头的士兵在装模作样的宣读一番便示意手下举起手中的长剑,寒光反射着火把随后便被鲜血所晕红。暗红色的液体飞溅到了周围人的身上,而这些士兵只是鄙夷的拂去。
而那酒馆老板的两名家眷则被死死的按住,无力的他们只能以刺耳的哭喊来反击,却不能阻止这些士兵的恶意行为。
“嘿嘿嘿,要不把这个小的留下来给哥几个爽爽。”
“说的也是啊,费德拉省打完后就一路奔逃,这也才算进了王都领了。”
而一面墙壁的破洞处,一把短弩已经瞄准了那带头的军士,可是这脆弱的箭头又怎么可能射穿士兵的盔甲?他身旁的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伸手将短弩轻轻压下,只是摇了摇头就回去躺了下来。
外面的吵闹似乎还在继续,毕竟这些士兵也觉得在死尸前干这种事情还是有些不舒服。于是他们举着掠夺而来的酒瓶,拖着酒馆老板的母女便再次回到了店内,不一会儿店内便再次传来了混乱的声音。
这种悲剧对于平民百姓而言本就不是什么稀奇,只是自打伪王部丢了费德拉省后这才开始变本加厉。而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吟游诗人的间谍行为暴露,这些残兵败将才把怒气撒在手无寸铁的百姓头上。
“你为什么要拦下我,这户人家可是帮助过我们的!”墙壁那头的身影将手中的短弩重重的摔在了床铺上,而那名稍显年长的人只是拾起了短弩略微调整了一下。
“安德鲁,你难道忘记了咱们的任务吗?你我必须要把王都领内军队调动的情报及时送出去,只有这样才能救下更多的人。”
还没等他说完一个拳头便朝他挥了过去。“该死的,你怎么能这么冷血。难道那些帮助我们的人就可以去死了?弗兰德纳,你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伪王的部队处死,而自己...”
“啪”弗兰德纳闪过了迎面而来的铁拳,反手便给对方来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TMD,给老子冷静点。我看你是看上人家的女儿了,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身份?就这一把破弩你还想TMD当个英雄?更何况即便你能救下来,又怎么能保护他们安全的离开?团内的资源可不是为了你一己私欲!”
安德鲁似乎被这一巴掌给吓到了,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个人就好比自己的兄长,可如今发这么大的火还是第一次。
无助、不甘、恐惧让他的脸颊簌簌的流下了水痕。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和平年代活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而权贵们的战争却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悲惨。
弗兰德纳扶着额头坐在床沿,可能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他拿起了毛巾递给了安德鲁。明天一大早他们还需要启程,趁着清晨的雾气将情报送到费德拉省边缘的一个接头点。
天空这才蒙蒙亮,两个身影便从房屋的后门悄然离开。乌鸦啄食着街面上的尸体,小酒馆里也并没有任何的响动,似乎这些士兵已经离开了这里。
“别回头看了,等太阳出来了晨雾可就没了。”弗兰德纳轻轻拍了拍安德鲁的后背便快步离开,而后者朝着尸体的方向微微行礼后也紧跟上前者的步伐。
可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却被埋伏在暗中的人影看了个真切,在此刻这就已经变成了一场狩猎游戏。埋伏着的密探舔了舔嘴唇,虽然他可以立刻让猎物死无葬身之地,但要是想钓个大鱼那就得有点耐心。
安德鲁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密探盯上,但是更有经验的弗兰德纳却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对劲。安静,没错周围的环境都太安静了。
没有鸟叫没有虫鸣,周围仿佛没有了生机,只剩下低头前行的二人。“这里有问题,跟我走。”弗兰德纳并没有过多的解释,立刻拉着安德鲁钻进了村外的密林里。
这里藤蔓树木交错,虽然和撤离的河岸有些远但是仍不乏为一个良好的躲避地点。后方的密探发现他们消失后倒也是不急不躁,打了一个呼哨后便又有数人钻了出来。
“老鼠不见了,看来他们也还算有些脑子。一队去借几条猎犬,二队去林子的另一侧,剩下的人跟我钻树林,我还就不信这两个畜生能跑多远。”
随着任务分配完毕,这几个密探便保持着一定的间距钻了进去。他们检查着地上的人迹,这种鬼地方杂草丛生,所以即便是细微的碾压痕迹都是如此的明显。
而弗兰德纳自然也是懂得这道理,他可不会坐以待毙,进入林子也只不过是拖延对方的一个方式。他和安德鲁分开来行动,而自己也好把这些猎人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
在林中穿梭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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