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仔儿并不是从亚瑟的枪管中发出来的。
我们寻声望去,只见对面的小山上。
有三五匹马。
荷枪实弹的是三五个人。
而在我的身后,距离我们有五六米的地方。
一头巨大的白熊正在痛苦的呻吟。
地面已被熊爪抓挠成了沟壑。
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亚瑟,比我早发现了危险。
“唉呀妈呀。”我说,“好悬。”
山坡上的人,打了一个响笛。
几匹马顺着山坡跑下来。
到了近前,我才看清楚。
原来是认识的。
为首不是别人正是船长,方仲谏。
“这么个大雪天,出来打猎,还是来找死?”船长,说话挺不客气。
我说:
“当然是打猎。这是猎人。”
我用手一指手握长枪的亚瑟。
“这是诱饵。”我一指自己。
“呦呵。分工明确。”船长说。
“那是。”我嘴上从不服软。
熊还在挣扎,船长马上又给了那熊一枪。
正中头部。
血浆喷了一地。
熊不动了。
“来呀。把熊抬走。”船长指挥手下说。
我们俩匹马从船长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亚瑟说了声:
“谢谢。”
我们六个人,一起返回农场的路上。
三匹马在前,亚瑟,船长和我。
三匹马在后,老张,大李和小明。
“不能跟天朝帮派走得太近。”我有这么个想法。
“你们又来干嘛的?该不是为了我们的安全,专门来补枪的吧?”我问。
“我们刚从那边村子里过来。”船长说。
“从村子里?做什么事?”我问。
“马克叫我们去附近村子里,搜寻结核病人。他有一个计划。”船长说。
“马克有个计划,吉米有个计划,达奇有个计划。”亚瑟接过话茬,自言自语似的说,“老大都特么的有计划。”
我知道计划,这个词,勾起了亚瑟很多对往事的回忆。
“船长,这是亚瑟。亚瑟,这是船长。”我忽然想起,两人还没正是交谈过。也许彼此连名字还不知道。
于是向大家介绍起来。
“亚瑟,我知道。”没想到船长听过亚瑟的名号。
“三年前,在新泽西。我跟达奇干过一仗。那一次两边几十人都挂了彩,但是没有人死亡。算是打过一场文明仗。不打不相识。”船长笑着说。
“哦哦,新泽西那群天朝佬?我有印象。”亚瑟说,“好像是因为玩牌,有人抽老千。”
“不不不,没人抽老千。只是两边的玩法不一样,你们这边玩的是桥牌,我那边打的是娘娘。两边整误会了。”船长大笑起来。
亚瑟也是。
“去他么的桥牌。甘特娘的娘娘。”亚瑟大笑说。
所有人都笑起来。
“喂,前面有一个村落。”船长用手一指。
果然,远处有几间房子坐落在那里。
“我们还没去过。船长。”大李说。
“嗯。喂,全体奔向该村。”船长发出了指令。就像当年在天朝的战舰上无数次下达命令一样。
“我们也去吗?”我问亚瑟。
“嗯,走吧。”亚瑟说,“等等我们,船长。”
我们两匹马,向众人赶过去。
那是一个十分隐秘的房子。
这一带,我们从未来过。
我们六匹马,来到村落前面。
这里连一只狗都没有,一片死寂的样子。
“真像一个坟墓。”亚瑟说。
众人下马,枪我在手里,开始挨家挨户进入。
“有人吗?”有人喊。
“收声。”预感到不对劲的船长,叫大家安静。
果然,在推开第三间屋子的门的时候。
一个疯女人嚎叫着,向我们冲过来。
一名手下来不及躲闪,竟被村妇推到。
船长开了枪,那面目狰狞,犹如狂尸的女人便被击毙。
“我天,这是怎么了?”我说。
亚瑟若有所思的说:
“像是一场瘟疫。”
“全体加百倍小心。前进。”船长又下了新的指示。
在第四间和第五间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但是燃烧的炉火,淘好的米和洗净的蔬菜,表明这里有人居住。
又有两名发狂的男人和女人被,我们当场击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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