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了你一个人情，朋友。”亚瑟醒过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快别说这些。我们是好兄弟。”正义的代言人世界公民，金凯瑞，也就是我，说。

“好兄弟。能给我一杯威士忌吗？”躺在床上的亚瑟说。

我把酒壶递给他。

他抓过来，扬起手，“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一口气没倒上来。他猛的咳嗽了几声。

吓得在屋里的格林先生，连忙退后几步。生怕被飞沫所传染。

“啊，啊。我在外面放放风。你们聊，有事叫我。”

我猜他是憋着气，说的这句话。

因为他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脸都红了。

“胆小鬼。”我想。

“我差点被这病要了性命。……达奇。”亚瑟沉默了。

我知道现在他心里的痛，就像伤口愈合时长出的肉。——一不小心就会重新撕裂。

“平克顿的人没有抓到他，他跑掉了。”我说。

亚瑟合上了眼睛。眼角开始有湿润的痕迹。

我拍了拍他的身体。

站起身，也出了房间。

格林先生倚着墙。见我出来，招呼我过去。

我走到他的身边。

他递给我一支烟。

他说：

“马克对你的药很感兴趣。”

我扬起脸，吐了一个烟圈。

我说：

“他是对发财有兴趣。”

“马克有着非凡的商业头脑。但是缺乏领导帮派走向富贵的愿望和手段。”

像格林这样的老油条，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忽然对我这样一个尚在入帮前考察期中的外来人，说这种非议老大的话。

“他这是来的哪一出？”我心想。“且往下听听。”

于是我说：

“对于老大，我不甚了解。”我对我能够驾驭这种无师自通的外交辞令，感到很得意。

格林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分明是一种试探。”我想。

幸亏我没上套。

亚瑟身体恢复的很快。

三天之后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十天以后病就基本痊愈了。

“我看起来是不是又生龙活虎了？金。”亚瑟说。

其实这时候的亚瑟瘦的脱了相。

要想完全恢复，恐怕得调养两三个月。

可我还是说：

“是的。亚瑟摩根，是我最强大的搭档。”

听了我的话，亚瑟没有搭茬。

我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前途还没想好。

“我不能呆在这里。”亚瑟早就意识到。

范德林德帮自然已经是过去式了。可特尔施特根帮也不是未来。

我们在这里已经呆了半月有余。

这段时间，蝮蛇找过我们几次。

为了应付他，我提出关于贩卖链霉素的收益，我跟他按二八分成。

他笑笑说，我真是痴人说梦。

最后，我只拿百分之十。

一针500美元，十针5000美元。一个病人完全治愈至少打十针链霉素。

那么一个肺结核病人，我能得到500美元提成。

假如有100个病人，那我就可以得到五万美元分成。

这可真是一笔巨款。

这一大笔钱，可以让我在西部买下100公顷土地，以及建筑在上面的若干栋别墅。

几匹好马，几十头牛，及数百只羊。

如果杀得好价格，那么钱还能有富裕。

那时候，我玩的就不是荒野大表哥了，而是大富翁。

我把计划告诉给亚瑟。

亚瑟点点头，说：

“YEAH。很迷人呐，兄弟。”

我邀请亚瑟，到时候跟我一起。

亚瑟微笑着，没说话。

在蝮蛇的大房子里，我跟老大坐在一起。

蝮蛇马克始终是一副笑脸。

亲切得就像我家镇上开了二十年酒吧的老板。

“而在那之前，你必须加入帮派。”他切入了正题，说，“我这里可不白养闲人。你们可白吃了我半个多月了。”

我想了想说，好。我加入。

“很好。还有你那个牛仔朋友。”蝮蛇说，“他也得出把力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要知道，亚瑟是不会加入这种没有理想的普通帮会的。

干受蝮蛇的领导？这对亚瑟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只好转换了话题，我问：

“我可以马上开始工作。需要我做什么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