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摩根身负重伤即将死去的那个早上,天气很好。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微风轻柔,花香四溢。
亚瑟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他明白自己就要死了。
领死前,可以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也是幸福。
很奇怪,除去此刻,他上次拥有这种宁静的心境,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达奇,也没体会过吧?”亚瑟仅有的一点清醒意识,想到。
“更别说迈卡贝尔这种俗咔。除了滥杀无辜那点无聊的快感和调戏女人那点原始的刺激以外,他还知道个屁?他肯定不知道身体融化在土地里的滋味,为此我敢赌上十张三级完美皮毛。”
想到这里,亚瑟嘴角上扬,无力的笑了笑。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了。
有身体挡住了眼前的阳光。
“请代我给他打上一针。格林先生。”我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药水瓶。
我身穿夹克上衣,帆布牛仔裤,足蹬马靴,头戴宽延大帽,腰里别着一把左轮手枪。
这身行头,想想都帅。
格林先生从自己的手提箱里,拿出针筒。
给亚瑟打上两针。
一针是链霉素,那种几十年后才被学者发现,治疗肺结核有特效的良药。
另一针则是,古老的镇静剂或致幻剂,吗啡。
此时虚弱至极的亚瑟,不知道会不会想到他会因此得救。
他只是把眯缝着的双眼,沉沉的闭上了,眼球在眼皮之下动了动。
亚瑟一米八多的个子,180斤的体重,使我背起他感到十分吃力。
可我还是努力将他放在我的背上。
不惜乘坐外星飞行器,穿越时空的界限,不畏艰险来到亚瑟面前的我,正是为救活亚瑟而来。
“搭把手,格林先生。”我向同行人求助。
“嗯,好。”格林先生痛快的答应。
可我只感到背上又沉重了几分。
那增加的分量基本等于格林那一对肉乎乎的胖手的斤两。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米国人都这么不讲究吗?”我想。
还好,下了坡,我的马就拴在那里。
我现年28岁,还是个男孩。
没办法。
尽管游戏中我俨然一个身强力壮有着一头飘逸金发并且相当漂亮的白人青年,但心智仍保持在现实中的14岁的样子。
——谈不上幼稚。对人类那点能说和不能说的心思,已十分的了解了。也有过女朋友,该办的事也办过。
——但更说不上是成熟。因为背着亚瑟走了十几步,我的头脑里就冒出一个想法:真想把他扔下悬崖。——他太重了。
只因为一丁点困难,我就想放弃了。这实在是有损我无畏无惧,西部牛仔,正义的代言人,世界公民,金凯瑞JimCarrey的名声了。
在草莓镇,我是被悬赏捉拿,一颗头颅值800美元的悍匪。
我可不能怂。
这么想着,我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我那匹正在生皮癣的阿拉伯瘦马跟前。
我把亚瑟放在马上,飞身上马。
“华镇。向北四十里。我们出发。”我一挥马鞭,指向前方。
我正摆pos呢。
那满脸黄胡子的格林大夫早已超过我两匹马身位,加速跑在我的前面了。
“麻痹。抢跑。”我嘀咕着骂了一句。
“我可不想被马克责备。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格林大夫一手扶着马缰绳,一手从怀里掏出金怀表看了看。
那是一块漂亮的古董。
“非搞到手不可。”我这么想着,一鞭子恨抽在阿拉伯赖皮马的瘦屁股上。
马痛的一尥蹶子,差点把我和亚瑟掀翻在地。
好在我骑术还行,控制住了。
只见那马前腿抬起,嘶吼一声,就四蹄倒腾,飞奔起来。
在沙土地上,扬起呛人的灰尘。
两骑马很快消失在路尽头。
华镇位于草莓镇正北四十里的地方。
虽然离这里并不远,但在行政划分上,却属于另外一个区域。
从三年前开始,那里属何塞侦探局的安保范围。
何塞与平克顿都属于私家武装安保公司。
它们的恩怨最初来自于同行竞争。后来逐渐演变为没有理由,势同水火的武斗世仇。
联邦政府一方面依靠这些安保公司的力量,一方面也不想任何一家公司独大。
因此,也乐见这种冲突。也就对时常发生的暴力争斗事件,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平衡协调的态度。
好在,即便有员工死亡,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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