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码头统筹办公楼外,一群身穿制式防爆服的守卫列队于楼下,头戴银色标志檐帽。
“所有人都听好,楼上暴动的工人们,不仅打砸公物,更出手伤害了许强许主任,更将他劫持作为人质,要与码头负责人谈判。这不仅是蔑视大焱律法,更是对我们码头警卫队的挑衅,等会听我口令,所有人一起冲上去,无论是谁,一律制服!明白了吗!”头戴金标檐帽的队长喊道。
方才他接到楼内办公人员的电话,说许强被前来讨说法的工人们围殴,更放话不想让他伤的更重,就派人去跟他们谈判。
码头管理层们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命令所有员工不许报警声张,并要求警卫队出面,无论以何种代价,都要尽快平息这场无理暴动。
简而言之,高层的想法是拒绝谈判,并准备以暴力诉诸于暴力,将此事压在码头内部,这点对身为警卫队长的男人来说,自然乐见其成,这事做成了,他可是大功一件。
“明白!”整日养尊处优的警卫们齐声道。
作为码头特招的警卫,大多数都是地方退役老兵,或是混迹于街头的老油子,平日里面对普通小商户和工人们,飞扬跋扈惯了,没少干些吃白食占便宜的举动,没靠山的力工和商贩们,稍有不满抱怨几句,就会迎来警卫们的私下报复,不是晚上掀摊就是借故找茬,总之不让你有个安生日子过,对此码头上讨生活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一想到等下能放开手脚,对付那些身无长物的工人们,几个平日里手痒的老油子们,纷纷无声地笑了起来,尤其是跟老王混的那些力工,个顶个的嘴犟脾气硬,几次差点与警卫队起冲突,这次正好借机好好修理修理他们。
等队长一声令下,这群穿着厚重防护服,手拿防爆警棍的警卫员们,如开闸放水的大黑鱼,蜂拥冲进办公大楼内,分批从各个入口上去,力争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砰!砰!砰!
这群人每上到一层楼,便挨个踹开办公室的门,大声呵斥几声,见无人又去往下一间房。
而劫持了许强的工人们,早已转移阵地,跑到顶层天台上,并用重物堵住唯一的一道铁门,通过铁门上的缺口,几名工人正眼巴巴地望着楼道。
听到楼下传来的门板撞击和杂乱的脚步声,这几名莫名其妙被逼上天台的工人们,纷纷手脚冒汗,一人扭头望向被视为领头人的老王,
“头儿,我听见楼下有动静,他们应该马上就要上来了。”
作为力工组的小组长,老王心情复杂,本想着心平气和来跟许强讨个说法,怎么就突然动起手来了呢,看了眼躺倒在一旁满头是血的许强,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已经昏迷过去,幸好及时止住了血,否则说不定就要出大事了。
“等他们上来,我去跟他们谈条件。”被逼上断头路的老王无奈道。
在众人聚集的后方,有三五人游离在大部队之外,他们是当时打砸的主力,个个手上都沾着许强的血,眼看警卫队要上来,此时不由紧张了几分。
一个留有小胡子的男人看向最先动手的那人,只知道此人姓刘,是个新来的,平日里不苟言笑,动起手来却叫一个凶狠,可以说他一人几乎就将许强打到昏迷。
“刘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卖了?”小胡子不安地问道。
“放心,他们没有这个机会的。”刘姓男子毫不在意道,却也不说为什么。
看到他那副淡定的姿态,其余几人心里莫名踏实了一点,似乎跟着此人,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不知不觉间,他们这几人所站的位置,与铁门后的人群,越隔越远了一些。
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打砸的苏青,被人流一路裹挟,最终也上了天台,他蹲在两拨人之间,不时地偷偷望向那个姓刘的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开门!不想死就给我把门开开!”
警卫员双手推着铁门,虽说没有上锁,可门后的重物压着,让他这个一米八几的汉子也推不动分毫。
“姓王的,我知道这事儿是你主使的,你如果不想被开除,就老老实实把许强放了,否则到时候没你好果子吃!”警卫员威胁道。
在他身后,越来越多的警卫员涌了上来,可却都被那道小铁门拦住了去路。
“我们没想这样的,一切都可以谈,只要你答应我们的条件,恢复正常工资,我们就把许强放了。”老王强压着心慌说道。
“还敢提要求?我看你们就是不记打!给我上破门锤!”门外的警卫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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