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逃!”
青年气息紊乱,眸目通红,血丝密布,怀里抱个黑布包裹,一袭夜行衣,慌不择路的跨出几步,跃到另一户屋顶。
“咻!”几抹银光乍现,破空声连连传来,吓得青年一个哆嗦。
脑袋发颤的撇过头,险之又险得躲过飞针,同时斜着眼睛向后瞄去。
‘怎么又近了几步!’青年深吸几口气,就连自己的气管都在抖动,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停下脚步。
双手抓紧怀中的包裹,青年不再回头张望,周围的景象如同光影般掠过,快到根本看不清身形。
身后两个乌灰影子紧跟不舍,不断有暗器袭击而来,干扰青年的移动速度。
“啊!”青年吃痛,银针精准命中穴位,影响到他体中真气的运传。
‘不行,再这样下去,根本逃不走!’
青年深知敌人的强大,心中快速思索,却终究是没有好的方案来应对。
‘可恶啊…该死啊!为什么那个灵御不亲自过来!’
心情越发愤恨,他憎恶自己,那时为什么不小心些…为什么不机灵点?偏偏中了小人的阴谋暗算!
强行将杂乱的情绪压制下去,他的眼神一边注意奔逃路线,一边用旁光扫荡周围,试图找些东西阻挡敌人。
身后的乌影散发出阵阵血腥气势,越发逼近自己,却还是没有办法!
‘那里有人!’眼珠一转,青年立刻狠下决心,脚步方向一变,当即决定将其人作为身后之人的阻碍。
可怜的汉子仍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手中提着个酒坛,嘟囔着在街上行进。
他甚至在街边的歪树旁小解,还有闲心唱起俗歌!
“今朝几壶儿娘醉,闲家几时攀妒极.”
“呼欢念兴似极乐,明晨又续……”
“嗯?”这个醉汉忽然有所察觉,往青年的方向看去。
“那…那是…金蜍蟾!”
青年也是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包裹上的黑布,不知什么时候被卷走一半,将其中的宝物显露而出。
‘糟了!’他深知,商家绝不会允许,别人将宝物失窃的消息传播出去,那个人已经活不得!
果不其然,那个醉汉刚欲逃跑,便被身后的高手一枚银针放倒,甚至怕没有死透,又弹出几枚补刀。
醉汉顿时目眦欲裂,再起不能。
普通人根本经受不住乌影此等修为的攻击,一击时其实就毙命了,而他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不泄露消息而已。
乌影高手果断留下一个,以防有其他人看到,他们的实力高超,其实有一个就足够将青年击杀。
另一个高手仍旧对青年紧追不放,腰间红光闪烁,赤色的令牌,是官方对其修为的证明。
‘完了,全完了!’青年听着身后细微而又急促的脚步声,知道自己再无活路可言。
手中的金蟾散露在黑夜中,金光耀眼,随着青年的身形瞬闪既逝。
身后的乌影轻功十分了得,不出十息时间便已追上金蟾、右袖向前挥出,几抹银光破空,散入金光四周。
金光周围,青年躲避手段奇佳,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于又被命中,顿时踉跄不稳,手臂一滑,使得金蜍蟾跌落出去。
金蜍蟾掉下屋檐,落入一旁木柴堆中,再无动静。
只是青年仍有宝物环身,身形没有显露,黑暗中察觉不出。
乌影知道青年就在周围,只是手段不精,无法侦查其身形,只得敛息静等,待伺时机。
乌影眼睛滴溜一转,心生一计,只略微酝酿片刻,便忽得冷喝一声:
“仇悸!你原来在这里!”
说罢,乌影猛然向前抓去,爪音破空,一时连风声断绝,不想乌影不但耍的一手好暗器,自身劲力也竟十分雄厚。
这一爪却是扑空,未中目标。
赤字倒是不急,只是细细观察,诱敌策略,这一招并非击敌。
出招同时,一旁竟传出倒吸冷气声!
吸气声十分低微,但破绽已经显漏,赤字乌影不由心中暗笑:
“已连追这厮四三个时辰,夜寒浸骨,延缓他行动能力,再观其本就身中剧毒,就算他城府如何深厚,也终归要心力憔悴,漏出风声了!”
再看倒吸冷声处,天黑眼迷,视线模糊,竟然看不出有任何人形显现!
隐蔽手段何等高明!
不过…
“好生可惜,这下我算是完了!”
仇悸舔了舔嘴唇,口中苦涩,心中所感万千。
“盗取金蜍蟾本非我所擅,中途阻击,拦截不断,再加上自身毒发,时长影响思绪,难以实施正确方法,此次行动,已然失败!”
如此看来,自己还真是诸事不易。
仇悸本不应趟这混水,偏偏之前中了他人坑害,厉毒缠身,发作频繁,几刻便发,三天大作,令人痛疼不已,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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