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伤心,王旭连饮三杯酒,接着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这一下子,委实吓到了众人。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皆未说话,桌上只有王旭悲伤的哭泣声。
这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片刻,他嫌宋思倒酒动作慢,一把夺过酒壶,就这样喝了起来,颇有些文豪的气质。
谢晋见他喝得很猛,不由地伸出手挡住了,劝道:“王兄,好酒当细细品,鲸吸牛饮不可取啊。”
“对!对!”王旭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是我失态了。”
随即,放下酒壶,摇头晃脑地倒了一杯酒,酒壶颤微微抖动,酒水洒得到处都是,他自己的衣裳也有。
宋思连忙取了汗巾,为他擦拭,才拭了两下,就教他给挡住了,摇摇头,“无碍,无碍。”
见此,宋思看向谢晋,得到他颔首,才收回手,重新坐下,又在王旭的示意下,为他倒酒。
只是,壶中之酒所剩无几,最后滴滴答答几下,酒杯还未满。
王旭盯着这酒壶,眉头皱起,不满地看向谢晋,“贤弟忒小气了些,就这么些酒,哪够我醉一宿的?”
大手一挥,“不行,不行,贤弟稍候,待为兄去打些酒来。”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东倒西歪,扶着桌子,左看看,右看看,寻找着门。
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房门,“欸,在这儿呢!”
他扶着桌子,蹒跚地移步,又疑惑地回头,问道:“贤弟,这是何家之酒啊?”
芊芊朝宋思与宋远使了个眼色,浅笑道:“这是,宋氏玉浆,乃是江南的酒,如今在京城也有的卖了。您坐,您坐,我这就去取些酒来。”
王旭一听是江南的酒,更来劲了,觉得甚为亲切,嘴角上扬,又听到还有酒,乖乖地由宋思宋远两人,扶着坐下。
杯中无酒,他无视桌上的佳肴,拍了拍谢晋的肩膀,俯身问:“贤弟啊,你怎么还没有子嗣呢?想我比你晚成亲那么多年,内子已然怀有身孕。”
谢晋却淡淡道喜:“如此,恭喜王兄了。”,眼里没有丝毫羡慕之意。
王旭摇摇头,恭喜他什么呢?
他娘子,如今脾气愈发的大了,就连他娘都退让三分。
而他,则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叹了一口气,感慨道:“贤弟啊,听为兄过来人一言,若是你日后为官,切莫退缩,需一正夫纲。想我们堂堂男子,岂能教区区女子,呼来喝去的?官威何在?”
说到这里,他脸上带着愤怒,“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谢晋还未言,便见芊芊端着酒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之时,还挑了挑眉,移步到两人面前。
故意道:“酒来了。但不知,嫂子是如何呼来喝去的?且教我长长见识。”
说完,还笑吟吟的,为王旭与谢晋两人倒酒。
被抓包的王旭,举起酒杯,尴尬一笑,与谢晋碰碰了酒杯,“喝酒,喝酒...”
芊芊落座,趁着空档,意味深长地瞅着谢晋。
谢晋收到目光,又倒了一杯酒,举起,对着她,一饮而尽,颇有自罚的意思。
须臾,又与王旭,对饮了几杯。
想了想,道:“若是谢某这次有幸,高中,还请王兄,多多提携。”
王旭摆摆手,“欸,贤弟谦虚了,谦虚了...以你之才学,怎会榜上无名?至于,提携,更是谈不上。若是贤弟有何疑问,为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到这话,谢晋敬了他一杯,又徐徐问道:“谢某确实是有一疑惑,想当初,在江南之时,听人言,这京城人交际,颇喜欢去风月场所,可是真的?”
王旭手一抖,杯中酒又泼了出来,宋思急忙递上汗巾,他慌忙地接过,低头擦拭酒渍。
只是,来回擦来擦去,时间上,忒长了些。
半晌后,他仿佛忘记刚才谢晋之问,目光放到桌上的菜肴,举起筷子,小心翼翼夹起一块肉,开始了品尝。
谢晋却不放过他,唤了几声:“王兄,王兄......”
直到王旭装不下去了,侧目应了一声。
见他有了回应,谢晋语气诚恳,又问:“王兄,这可是真的?...谢某还不曾去过,不知王兄,你...”
筷子中的肉,“啪”地一下,落于桌上,又滚了几圈,落倒在地,不知所踪。
王旭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再也装不下去了。
风月场所,他当然去过了,而且不止一次。
他上司,他同僚,颇好风雅,每次相邀,都是在风月清雅之地。
里面的莺莺燕燕,各有千秋,拉弹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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