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去,陆崇十就发起了高烧。
吃完饭送桑澜初回公寓时,他就已经感觉到身体不大对劲了,但他硬是忍着不舒服,在她面前并未表现出异样,又自己驱车回了宸宫。
林骆赶来时,陆崇十已经躺在床上病恹恹的了,他的两边颧骨处都烧红了。
瞧他这副娇弱样,林骆一边给他扎针,一边嘴毒的说:“身体才好了几天,你又开始嘚瑟了?我看你这样瞎搞还能活到五十岁么?”
陆崇十捏捏眉心没精打采的,闭着眼睛不搭理林骆的话。
他眉头都皱成川字了,知道他胃肯定又难受了,林骆又说:“说吧,这回发烧是怎么一回事?”
陆崇十敷衍着说:“突然就烧了。”
林骆哪晓得他几个小时前刚打了一架又淋了一阵雨,他解开陆崇十的家居服,把电极片贴到他胸壁上,一边观察着心电监护仪。
“除了胃,心脏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让我爷看看?他都跟我提了好几次了,说你老是嘴上应付他,叫你去复查你也不去。”
陆崇十动了动那只打点滴的手,又随便敷衍道:“没什么不舒服的去医院做什么?没病都查出有病了。”
“切。”林骆说:“我看你啊,是逃避心理。”
心率还算正常,他把电极片从陆崇十身上拿掉,又说:“我爷在华弘甚至在京北都是很权威的,他的话你都不听?”
陆崇十就是不听了,侧过身连林骆都不想理了,“林二,你很聒噪。”
林骆坐在椅子上,眼珠子一转,伸手戳戳他的背,咧嘴笑道:“喂,你今天是不是又去找那个桑澜初了?我问过陈峯了,你从下午人就消失了。”
陆崇十不答,林骆摸摸下巴继续聒噪,“她是不是你的克星啊,见一回她你就病一次,再见几次,你是不是就要翘辫子了?”
陆崇十终于舍得转过身来,只不过眼神像刀子一样,“闭上嘴,出去。”
林骆偏不出,就要拉着他说话。
而那边,桑澜初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个不停。
她吹着头发,扫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按断,随后拉黑。
但是清静没几分钟,又一串陌生新号码打过来,仍不死心。
桑澜初滑了下接通,声音里有着不耐烦,“萧煜,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拉黑我!”萧煜怒道。
“你再废话,你换一个新号我就拉黑一个。”
萧煜没辙,闭了闭眼深呼了口气,问她:“你和陆崇十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桑澜初淡淡回他:“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煜呵呵一声,说话怪里怪气,“你也是才认识他几个月对不对?你和他在一起,你了解过他吗?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桑澜初不想听他废话,“你打来要是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就挂电话。萧煜,你要是闲的没事可以去找个班上,去拧螺丝,别来烦人。”
他现在的工作跟拧螺丝也没区别了,萧煜气得暴躁,“桑澜初,那会儿在山里我跟陆崇十说的话你听到了吧?你就没一点点怀疑?还是你真想攀上陆家的高枝,想做陆太太?”
那会儿桑澜初心思都放在陆崇十手上那把ak上,她真怕他一个冲动,当中国是美国,像两个多月前在纽约那样,对萧煜动真格。
现在听萧煜提起,她才慢慢回忆当时陆崇十都和萧煜说了什么。
她一会儿没出声,萧煜以为她没听,又吼道:“陆崇十他丫的说六年前就认识我,可是我特么的根本不认识他!你不觉得他的话很可疑?六年前还没听说过陆家有他这个大少爷!”
桑澜初思绪渐渐回来,她虽然也觉得陆崇十的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但萧煜当年那个行事做派,得罪了什么人也是很常有的事,要是说陆崇十替人报复他,或许也说得通。
于是,她不想跟他掰扯,“就算是这样,你想证明什么?你以前得罪过多少人你自己不记得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没等萧煜再唧唧歪歪,她就挂了电话,还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萧煜把手机扔的老远,烦躁地抓抓头发,“艹,这姓陆的有病!”
桑澜初吹干了头发,拿了根檀木簪随意将长发挽成了髻。她穿着素白的真丝睡袍,坐在地毯上翻着书看,一缕发丝垂在耳边,显得她人清雅又温柔。
不过看了一会儿书就心不在焉起来,脑中一直回响着萧煜跟她说的话。
陆崇十如果六年前就认识萧煜,会不会也认识她啊?BiquPai.CoM
不是她自恋,是她联想到和陆崇十自京郊公墓第一次遇见以来,他有时候的行为是挺怪的。
求知欲很重,她点开微信,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他发了条信息:“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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