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生疼啊!揉揉脑门被敲的地方,这娘手劲真大!
这一下可也把许晓楠打回神来。
“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不快点吃,等天黑了还得费灯油”
“这是落一回水,人更傻了?和你说多少回了,别和美清玩,天天屁颠屁颠的跟着人家跑,也没得个好!”
“别看那丫头文文静静的,心可毒着呢!为了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能把你推水塘里!要不是小多看见叫喊,你还不知道怎样呢!下午我找她家去了,和孙春娥吵了一架。”
孩子送回来时是晕着的,前院的赤脚医生许建军给看了,说只是呛了几口水,醒来就没事,这才把心放下。
还好现在是初秋,水没那么凉。
“为了去谢赵大林把你从水塘里捞出来,家里还送了五个鸡蛋,四毛钱啊,你个不省心的东西!败家玩意!”
家里住房紧张,没地养鸡,这鸡蛋是在村里换来的。
想到四毛钱没了,原主娘心口疼的慌。
家里没有儿子,怕丫头长大出嫁后,他们两口子没人养老。
为了多存点养老钱,平时抠抠搜搜的舍不得花。
听着当娘的数落,许晓楠在边上装鹌鹑。
心底倒是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娘不错呀!挺疼孩子的,能为孩子出头,找人算账。
心里想着,嘴也没歇着,稀里哗啦的把糊糊吞进了肚子,只是没饱,还能再来两碗!
东西不难吃,就是糊糊有点粗糙,红薯还没去皮!
晚上许晓楠僵直着身子躺在床上,一米三四的床,被夹在大姐和小妹的中间,想翻个身都有点费劲。
一床被子三人用,盖住这头就露了那头。
床铺下垫的是稻草,一动就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许晓楠肚子咕咕的响,饿了!
想着以后要过这样的日子,想哭,实在难熬。
不知道还能不能穿回去?
想念她五十多平米的小家,还有那二米的大床,才睡了几个月,也不知道便宜了谁?
心怎么揪着的疼呢!
这一晚许晓楠睡的不踏实,上半夜是睡不着,下半夜在梦里与人打架了。
许晓楠一入梦乡,就又见到了三天缘的梦中人。
这回能看清面容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和那小妹长得有些相像。
许晓楠扑过去就揪住了她的头发,用拔草的劲就扯下一团乱发,三天缘嗷嗷叫着让她快撒手。
两人扭成一团,三天缘满脑袋的头发,硬生生的被许晓楠扯成了贝勒爷,才松了手。
气喘吁吁的许晓楠回过神,咦!她实体怎么能进入自己的梦中?
三天缘摸摸头顶,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一团团乱发,“你这女人太泼了,我是内疚才让着你,要真开打还不知谁收拾谁呢?”
“少废话,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弄来这儿的?”
三天缘拿手搓搓鼻子,眼睛往四处瞟,就是不敢看许晓楠。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啦!这不是出了点意外嘛!你是唯一送我钱的人,我俩也算是有缘人!不能再动手了!”
啧啧!原来是这么个有元人!
“我为什么实体可以进梦中?我还能回去吗?”许晓楠一头雾水。
“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所以你能实体进来。你回不去了,只能待在这个身体里。”
“其他的等我把记忆传给你,再慢慢和你解释。”
三天缘把手放在许晓楠的头顶。
许晓楠脑袋直眩晕,一时接收太多记忆有点消化不良。
在得到全部记忆后,许晓楠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货了。
原来这货上辈子真是把自己作死的!
三天缘名叫许晓男,是许老大许承勇的二女儿,今年十五岁,和大姐许晓丽一样,小学三年级毕业。
不是父母不给读书,许家祖上是书香门第,对读书还是很支持的。
是姐俩没长读书那根筋,考试成绩两门课加起来一直在两位数徘徊。
实在读不进去,只能早早出了校门。能认识几个字,至少出门不会让人骗了。
小男有些小聪明,可有时又干点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灵不灵的,就看天线接收信号的强弱度。
她和前院的许美清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许美清上面有两个哥哥,家里就她一个闺女,又是最小,受家人宠爱。
两人年龄相仿,从小玩到大。
她把许美清当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谈,可在记忆中许美清是把她当跟班使唤的。
上辈子也是小男在水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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