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嘴里问的喜欢,覃骁更欣喜于宁兮儿在肢体上碰触自己鼻尖的举动。
他迅速捉住女孩的软绵小手,大掌裹住,让她的手抚摸自己侧脸,“兮儿,我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
从她当年动作生涩着扯下自己白色t恤的一条布帛,用力为他缠上伤口的那刻起,覃骁大腿处的鲜血就因为心跳加快而汩汩流动着。
那时女孩的水眸盈满慌张,神色却又格外坚定执拗,带着少女年龄特有的温软哭腔:“你别动,你别动了,你一直在流血。”
“对不起,我止不住……你再等等我,我马上打120。”,她看着自己没法施救的受伤男人,在秽乱阴暗的街角忍不住的掉眼泪。
覃骁不知怎的,她越哭,他的血液流动的越快!
她越是手忙脚乱的担心着,他越希望自己腿上的口子再裂开,裂开的大一点,再大一点!
太荒唐了。
明明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姑娘,覃骁却在此时压低了声音,望着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控制不住的试图接近,甚至都疏忽了,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孩有没有可能是对手派来再补一刀的。
当时宁兮儿还来不及先回答他,打了120后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好几道脚步声,来者不善。
她心头警铃大作!
不会是冲他来的吧?
覃骁显然也意识到什么,“你走吧。”,他阖上眸,消极的仰靠在墙角。
再不走,就真的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宁兮儿只是个高中才毕业的小姑娘,哪见过此等血腥场面?
无非是恻隐之心和骨子里的善良使然。
她忍着惧怕闭了闭眼,而后起身用尽力气想把男人架在自己身上。
覃骁微微皱眉,失神地感受着她的动作:“你……”
他想说,你会后悔。
会后悔冒失地踏进他的领地。
无辜的小羊羔丝毫察觉不到危险已然降临,嘴里念叨了句:“算我倒霉,见不得你被砍死在这儿。”,她鼻音浓重:“拜托了,你一定要是个好人行吗?”
覃骁身上被下了透支体力的药,还带着刀伤,大半重量全压在娇小的女孩身上。
他俯视着她的头顶,音色暗哑:“我不是。”
不是好人,甚至毫无人性,唯一能让他感到热血沸腾的事,只有强占与掠夺。
宁兮儿听到这话更绝望了,委屈着:“求你了,就算你是坏人,能不能也看在我救你的份上别杀我灭口。”BIqupai.c0m
她单纯的甚至犯了些傻气,但又老实的很,覃骁最后说:“放心。”
仔细听,似乎带着点捉摸不透的哄慰口吻。
他怎么可能会杀恩人灭口?
男人在她看不见的视角勾起了鬼魅的唇角,慢条斯理的语调似宣布般:“报答还来不及呢。”
一句宁兮儿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承诺,却却提前宣判了她日后的命运。
被“报答”。
即被囚牢。
医院病房里的景象颠倒过来,十八岁那年,覃骁躺在病床上,而她坐在旁边。
现在呢,她却病了,他把她困在怀中。
“覃骁,覃叔叔如果知道你这么对我,会伤心的。”,她无数次搬出覃远,也就是覃骁的父亲。
当年拖着覃骁进自家门不到两三分钟,覃远和阿陌的身影便出现在一层厨房窗边,他们似乎也在躲避追踪。
宁兮儿似有所感的看向沙发上颓败的男人,正巧他也转过头来,窗外的身影引得他身躯一震,“拜托。”
只见女孩没有半分犹豫,跑出去将人带进来后才回过神似的。
从始至终都颤着声,放在身前的双手死命绞紧,面对着三个大男人。
执着地为自己找寻安全感:“你们……不是坏人吧?”
从那以后,宁兮儿便成了覃氏举全家之力保护的姑娘。
而此刻,覃骁的眼神只细细描摹着她的唇,这张小嘴总能吐出他不爱听的话。
他呵笑了声,径直咬上去,难耐的在她唇瓣上辗转。
“唔……放!……”
宁兮儿被他咬痛,用力想把头侧开,却被他掌心牢牢拖着后脑,分毫挣脱不得。
他气息模糊着释放残忍:“我的乖女孩,你别忘了,你的覃叔叔还以为你正在国外读大学呢。”
覃骁骨节分明的长指勾搭着她的发尾,“兮儿,只要我想,这世上没人会知道你在哪儿。”
多可笑?
这病态的占有欲,附属于一个权势地位地位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宁兮儿只觉得心头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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