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大夫说得太夸张了。”看出弟弟的自责,风歌刻意轻描淡写地说道。
“⋯⋯”风歌的说词,屋内的两人自然不信。
就算不懂医理,他们也知道正常人的血是鲜红色,但风歌吐出的血却是暗红色,里头还掺着些黑色小血块,肯定就像大夫说的,她的脏器都已经败坏了。
“姊,我已经长大了。”凌云握紧拳头,像是发誓般地说道:“我以后会过得很好,我会用功读书、学习武术,以后我会变得很厉害,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所以、所以⋯⋯”
你不要再担心我,安心地离开吧!
凌云说不出后面的话,但风歌也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
“丫头,你放心,我会把凌云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上官红茵忍着悲伤,拍胸口保证道。
“这个世界上,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们。”风歌不舍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个都是善良又单纯的性格,重情重义,很容易相信人,也很容易被煽动,以后要多加小心,别被人当成枪杆使。”
“红茵的脾气要收敛一下,开口前也要多想想,很多时候你是好意,但你说出口的话却很容易让人误会,容易滋生事端。而凌云⋯⋯”
看着已经哭花脸的弟弟,风歌轻叹一声,将他拉到怀里,轻拍他的背。
“姊、姊姊,我舍不得你⋯⋯”凌云抽抽噎噎地说道。
“我也舍不得。”上官红茵呜咽一声,跟着上前抱住风歌。
“我知道⋯⋯”风歌笑得苦涩,她又何尝能舍下?
这可是她从小就疼宠、保护着长大的孩子啊⋯⋯
当天晚上,上官红茵让护卫买来好酒好菜,打算三个人好好地吃喝一顿,当作为风歌“饯行”。
隔天,当凌云前去敲风歌房门,打算叫她起床时,发现姊姊已经陷入昏迷。
他木然地在床边守了姊姊两天一夜,而上官红茵则是强忍悲伤,让手下去替两人办理新户籍,她想在风歌死前,替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脱离林家。
当手下送来刚出炉的新户籍时,风歌恰好也苏醒过来。
“你可真会抓时间,瞧!你跟小弟的户籍都办好了!”上官红茵红着眼眶,装作开心地将盖着官印的文书送上前。
打从她承诺要将凌云当亲弟弟看待后,她便改口叫他小弟,对此,凌云也没有反对。
风歌没有注意文书的内容,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上官红茵,神情相当复杂。
“干嘛这样看着我?”红茵纳闷地摸了摸脸,半开玩笑地道:“怎么?一觉醒来,发现本小姐变美了是吗?”M.biQUpai.coM
“姊姊,你醒了吗?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凌云端着水杯挤了过来,关心地询问。
看着一手拉拔大的弟弟,风歌的脸色变得更加奇怪。
“风歌?你怎么啦?说话啊!别跟我说你现在是睁着眼睛睡觉啊!”上官红茵在她面前挥了挥手。
听着好友说这种不着调的话,风歌“噗哧”一声,浅浅笑开,笑容明媚清朗,苍白憔悴的脸上却依旧没有血色。
“还好,还有反应,还以为你真的在睡觉呢!”上官红茵夸张地拍拍胸口。
“红茵、凌云,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你们要仔细听好。”笑容一敛,风歌正色说道。
“你尽管说,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尽管交待!”上官红茵连连点头。
“红茵,你以后绝对不能跟苏家订婚,不能嫁给苏冉,他⋯⋯咳咳、咳咳咳!”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风歌再度咳了起来。
“订什么婚啊?我才十二岁呢!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上官红茵一边替她拍背,一边哭笑不得地安抚。
“我、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咳咳!回、回去以后,一定、一定要跟伯、伯父伯母说⋯⋯咳咳!他、他咳咳咳⋯⋯”
“好好好,我不嫁,我发誓,我上官红茵死都不嫁苏家人,这样可以了吧?你就别咳了⋯⋯”看她再度咳血,上官红茵心疼得不得了。
“还、还有⋯⋯咳咳咳!你们两个,以后绝对、绝对不能、不能接近林芊芊⋯⋯咳咳咳咳,尤其、尤其是凌云,绝对咳咳咳⋯⋯绝对不准⋯⋯”
“林芊芊?她是谁呀?”
“林家的嫡亲三小姐。”凌云回道。
林家老爷有很多妻妾,自然也有很多子女,他之所以会对林芊芊有印象,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奇怪了。
明明是正室的女儿,身分地位比他们这些妾生子女还高,却总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说话细声细气,动不动就掉眼泪,好像有人欺负了她,一点大户千金的气派都没有。
很多人都看不惯她那副样子,就连她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姊也瞧不起她。
去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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