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胡琴手边的一盏茶被她惊倒。
胡琴也顾不得扮演贤淑了,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薄彧质问:“你说什么?”
唯一的、继承人?
他把她儿子放在哪里?
就算他器重薄斯礼,也不能说这样的话吧?
他有两个儿子,而薄仲卿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
可他却说,薄斯礼是唯一的继承人。
意思是,她儿子连和薄斯礼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薄彧越过胡琴的质问,没去看她,径直拉开椅子坐下。
而后,他掀眸看向在场所有人,脸色肃穆,冷得让人不敢直视:“还有问题吗?”
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才小心翼翼开口:“阿彧,可仲卿他才是你妻子生的儿子。你这样做,把胡家人放在哪里?”
“就是。你再器重薄斯礼,也要看重外面薄家的脸面。难道,你真要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一个私生子来打理?”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跟了你二十几年的妻子,怎么对得起仲卿呢?”
“你真要让一个私生子凌驾在我们这些人头上吗?
……
薄彧拿起手边的茶盏,又重重放下,“砰”地一声,全场再度静音。
薄斯礼脸色亦是冷着的,对于薄彧刚刚的那句话,他好似全然不放在心上一般。
“他不是私生子。”
薄彧忽然开口道。
一句话,如热油炸锅,场上顿时沸腾。
薄斯礼眉头微蹙,不明所以地看向薄彧。
他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易欢也愣了愣,不懂薄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私生子是什么?”
众人亦是不解,“他不就是那个歌女生的孩子吗?”
“是啊,大家都知道他是你从外面抱回来的孩子。难道你要为了名正言顺立他为继承人,把他过继给赵夫人?”
赵夫人是薄彧早逝的原配,也就是薄娇的母亲。
听到这话,薄斯礼的脸色铁青,厉声开口打断:“我母亲是云舒雅。”
什么过继,简直可笑。
让他为了一个继承人的位置,当别人的儿子?不可能。
薄斯礼起身要离开,易欢跟上他。
“站住。”
薄彧冷声呵了句,扭头看他,“哪儿也不许去!”
薄斯礼停下脚步,垂下的拳头握紧,反驳薄彧:“我是答应了你做这个继承人,可我没答应你过继。”
“谁说要过继你了?”
薄彧嗓音冷冰冰的。
这小子,脾气躁得很,一句话听不顺就要走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也不知道是遗传的谁。
“那你是什么意思?”
胡琴插话,一双眸子红得要滴出血来:“一个私生子,还能由着你颠倒黑白吗?”
不过继他,还说他不是私生子。
怎么,这是要把云舒雅从坟墓里挖出来结阴亲?
可笑!
薄彧秉着呼吸,继续:“我和他母亲结过婚。”
一句话,再度炸场。
就连薄老太太也吓到了,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薄斯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垂下的手攥紧。
易欢靠着薄斯礼,伸手去握他的手。
薄彧一张脸凝着,面皮紧绷,瞧着没什么情绪,可太阳穴和嘴角在隐隐抽动,可见他内心还是有所波动的。
“什么?”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怎么可能?他之前不是娶的赵小姐吗?”
……
“阿彧……”
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开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胡琴一下子瘫软在座椅上。
好啊,薄彧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呵。
他和薄斯礼的母亲结过婚,这么说来,赵夫人还不是他的原配……
而她,一个续弦的续弦……
薄彧怎么能这么对她?!
薄彧薄唇抿了抿,提起往事,嗓音带着轻微的颤,“知道她怀孕的时候,我带她出了一趟国。在一个很小的国家结的婚,后来……”ŴŴŴ.biQuPai.coM
他顿了顿,嗓音有些哑,继续:“和赵希结婚前一天,我们才离婚。”
“唉……”
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五味杂陈。
她就说,当初薄彧和云舒雅两人,怎么拆也拆不散。结果忽然之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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