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水根连连发誓:“领导,我老韩哪能是那种人!
我说的话句句是真,没掺一点水分,今天也是被逼的实在是没办法。
这才出此下策!
就几个月前,我们公社吕书记问我,说要不要给我们大队派一个书记。
说实话,不仅我不愿意,我们大队所有人都不愿意。
我们大队有今天不容易。
靠的是啥?
是团结!
是心往一块使,干啥都拧成一股绳。
谁知道派的人啥样?能不能一心为了我们,要是个搅屎棍,那我们咋整?
再说了,那别的大队咋没派书记?
明显就是冲着……”
韩水根没说出口,在座的却都懂,冲着啥,冲着名和利呗。
只要在二河大队待两年,不用干啥,就可以躺赢,以后履历上就好看,是调到公社,还是去别的地方,能容易不少。
而二河大队这几年的确团结,要不是团结,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吴德发等几位领导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也一样不喜欢空降的,怕尿不到一个壶里。
更怕那种私心甚重,又不懂装懂,瞎指挥的。
韩水根继续说:“开始我以为没答应,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毕竟李书记以前在公社的时候,也提过几次。
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李庆光点头,表示是有这么件事儿。
“可过了没几天,我们打电话给面粉厂,准备给他们送肉时,却出了岔子。
面粉厂采购科科长跟我们说以后都不用送了。
他们在别的地方定了。
这我也没多想,我们公社现在养殖的多,有竞争是正常的。
可第二天,市里木材厂也跟我们说,不用我们送肉了,说的含含糊糊。
我这才觉着不对劲。
一打听才知道,是有人让他们不准收我们的东西。
我问人家是谁,人家也没好意思告诉我,说的吞吞吐吐,就说市里领导。
后来,还是我们自己联系到了外市的厂子,这才把鸡,兔这些正常卖出去。”
说到这,韩水根慈爱的看了眼柳思甜。
王大春等人也是。
柳家孩子就是能耐!
那几天他们可上火了,急得满嘴泡。
那兔和鸡多养一天,可要费不少饲料。
一筹莫展的时候,珲市烟厂打来电话,要买肉,说是一个姓柳的小姑娘,在火车上给的电话。
后来珲市其他厂听说,也跟他们定了。
价格还高了点。ŴŴŴ.BiQuPai.Com
刨除运输费,还多挣了几百块。
柳思甜皱眉,这事儿她也是现在才知道的这么详细,之前就知道个大概。
她回来没几天,她奶跟她说过。
吴德发等人听到这,冷眼看着唐松林。
唐松林直摇头,内心哭泣,他真没有啊!
王大春站出来,白了一眼唐松林,气愤的说:“诸位领导,我们大队这么多人在。
我们真的没撒谎。
在我们没联系到外市买家时,有一个姓唐的男的,大概二十七八岁那样。
带着几个人。
上我们那说,只要我们同意他当书记,第二天就能把肉卖出去。
让我们给他赶了出去。
过了没几天,他又来了,要买我们村做粉条的技术。
张口就给一百块钱。
还好像我们捡了多大便宜一样,我们不同意,就又给他撵跑了。
以为他再不能来,哪成想,过了大概一个来月,他又上我们大队买肉。
一张口就是一百头猪。
每斤就给我们4毛钱!
今年猪肉价每斤都到7毛钱了,他给我们4毛,这不是明摆着抢嘛!
气的村里几个老娘们就给他挠了。
从那之后,就总有人在市里打我们小报告,都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
领导,你们说是不是欺负人?”
大麻袋紧随其后补充:“他还说他叔是大官,说要收拾我们,让大队长下台。
说他一定能当上我们大队的书记。
到时候有我们好受的。
那些肉,他想卖给谁卖给谁,想卖多钱,卖多钱。
态度可嚣张了。
比我这个大麻袋还能装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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