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我儿子这几日意识恍惚。
“走走路就晕乎乎的，你给看看。
“他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一个老人满脸愁苦，领着一个一身腱子肉的壮男。
商新地抬眼看了看壮男的脸，敲了敲桌面，招了招手。
“附耳过来。”
壮男老大不情愿，高声嚷嚷。
“有话说有屁放，你能蒙住俺爹，可骗不了俺！”
“住口！混账东西！怎么跟商先生说话的！”
老人吓了一跳，急忙给商新地递上十文铜钱。
“商先生，你见谅，见谅。”
商新地把铜钱推了回去。
老人急了。
“商先生，小儿无知！你别不管呐！
“逆子！让你嘴快！还不给商先生道歉！”
商新地也不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老人教训儿子。
看了半天，壮男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老人一脸赔笑，又把铜钱推了回去。
商新地按住老人的手，坚决不收。
“老人家，你儿子没撞邪。”
“那不对啊，我儿子身体壮的跟牛一样。
“没撞邪，最近怎么走道都软了吧唧的？”
商新地瞅了瞅壮男。
“你真不把耳朵伸过来？”
壮男神色一紧，内心嘀咕难道真看出来了？
嘴上却是不松口。
“俺就看看你能说出啥来！”
在老人壮男身后排队的一干人等也起哄。
“商先生，这娃不懂好赖，你就说呗！”
“是啊，到底咋啦？”
“说说说说，咱都听听！”
商新地见状也不再卖关子，高声说道：
“肾精外泄，阳气不足。
“一夜七次郎，神仙也虚晃。
“老人家，你应该带他去找医者。”
老人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冲壮男脑袋一巴掌接一巴掌。
“混账！逆子！还没成亲！丢老子的脸！
“商先生让你把耳朵伸过去！不伸不伸！
“我看往后哪家的女娃娃能看上你！”
壮男面红耳赤，但也知道这都是自找的。
再不敢多说什么，掩面拉着老爹从人群中溜走。
整只队伍哄堂大笑，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商新地也笑了笑，目光投向下一个排队的男人。
“商先生，我……”
一个头戴遮面的女人带着两个随从，将男人挤在了后面。
男人正想发火，女人的一个随从抛给他一块银子。
“一两银子，这个位子让给我们家夫人。”
来这边算卦的都是穷苦百姓，几乎没什么大人物。
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两石粮食，够一个咸阳普通家庭吃一个月。
男人没有什么犹豫，直接把位子让了出来。
“夫人真有钱。”
商新地诚心赞叹。
他这卦摊前面排了最少几十人。
想要插队，不是最前面的同意就行，需要整支队伍同意。
为了尽快找他算卦，这个女人花费的不是一两银子，是几十两银子。
女人没答话，让队伍整体向外退了十步。
众人看在银子的份上没有不同意的。
两个随从站在队伍前方，像两个门神一样。
“你就是那个江湖骗子？！”
女人一开口，便是盛气凌人的口吻。
商新地仔细打量了一番，似乎看出了什么来，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么承认了？
商新地的表现不在女人的意料之中，打乱了女人的思路。
“夫人说我是江湖骗子，想必不是来算卦的。
“看夫人出手大气，想来也不是要还卦金的。
“既然如此，夫人请移步，给后面的让让位置。”
女人冷哼一声，反而在卦摊前坐下了。
“你说错了！我今日偏偏还就是来算卦的！”
商新地笑容不变。
“那夫人想算些什么？”
女人盯着商新地的卦摊。
没有八卦盘，龟甲，竹签，木桶。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嘴角泛起冷笑。
这就是政儿说的神算子？
我儿当王，与你何干？
“你算算我现在想算什么？”
商新地眉毛一挑，身子凑上前去，与女人距离拉进。
女人也不闪躲，就那么冷眼看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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