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
一股斐然恐怖的压力,侵蚀进了阿茹娜的神识。
她刚临近门口,就感觉自己瞬间被笼罩在一片死狱中,连体内的真气都停止了运转。
阿茹娜大惊失色,迅速盘膝坐下,运气由督脉大椎灌注而下,通过中枢、命门平稳的周游了两三遍。
约莫半柱香后,体内由刚猛杂乱的真气,这才逐渐稳定下来。
虽然所费时间不多,她已是满头大汗,不禁膛目结舌:
只是无形散逸的毒气,便蕴有如此森寒的威能。
若是他直接对我出手,恐怕我连半息…也抵挡不了吧?
万幸的是,这位前辈,似乎没有敌意…
经历了预告死亡的寒意后,阿茹娜偷偷再望向屋里。
见那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轻抚着残余混浊气味的铁勺。
然后将混杂着浓郁戾气的黄色粉末装入盘中,一边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制作驴打滚的下一步,我记得…要用豆沙馅蒸…”
那不经意间,飞入锐利的凛镰之中的眼姿,有如死神的使者。
斗杀…陷阵?
阿茹娜听得噤若寒蝉,吓出一身冷汗!
这位前辈,居然在布置毒杀阵法。
可笑我还…
我还妄想他能出手相救。
阿茹娜吓得软在当地,觉得头骨被捏碎一般,头皮发麻。
她想逃!
但哆嗦筛糠的双腿,似乎已经不听使唤了。
一个不留神,扶着的门框边,晒着的玉米被她拽了下来——
咚咚滚落在地。
……
“咦?”
秦舟洋正苦恼豆沙馅踏马的该怎么做,蓦地听见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不知从哪来了一个袅袅婷婷的少女,瘫坐在门口。
茫然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助。
他刚想开口问,却见少女连连后退,颤抖着摆手:
“打扰前辈静修,是小女之过也…我我…我不是有意偷看前辈秘法的…”
秦舟洋听后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秘法?”
他看着已经炒废的黄豆粉,又晃了晃手里的锅勺,不明白这丫头在说什么。
秦舟洋一阵莫名其妙。
自己穿越异界后,这破屋子头一回有客人拜访。
还是个妙鬘少女。
难道是城里赵员外叫来收野兔的?
秦舟洋趋步上前,眼神落在了她小蛮腰上的薄纱短裙。
露着小腿大片大片的雪白,楚楚生娇。
飞速打量了少女一番后,秦舟洋确认了一个结果:
这丫头,他不认识。
但这随意的一瞥,差点把阿茹娜吓得魂飞魄散。
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就像被人抽去了骨头,瘫软在地,不敢动弹分毫。
连唇齿都在打颤:“前…前辈您…”
“你赶紧起来,坐这里…”
秦舟洋打断了她的话,随手抽来一张竹凳,探臂将阿茹娜拉起身。
亏得这丫头穿着光鲜亮丽的,可惜了…
居然这么不注意卫生。
地上这么脏!
秦舟洋的语气平易近人,但阿茹娜心惊胆颤的坐下后,却愈发害怕了。
她自幼出身魔门,自然晓得…
越是名声大噪的老毒物们,越能在无形之中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
阿茹娜从这个男人身上,嗅到了极为危险的讯息。
哪怕是刚才的如意长老,也没有带给她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
毒宗一脉,即便在魔门修行界中,也是最为神秘可怖的一个异类。
历史上,曾有一位毒宗天才,成功瞬杀了比自己高三个境界的仙门长老,名声大噪。
毕竟两方交战,只有相互接招后,才能分出胜负。
而一旦面对善用毒之人,可能还未出手,便已经败了。
见秦舟洋递来凳子后便一言不发,阿茹娜尽力平缓着心绪。
她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着道:
“前辈的实力瀚无边际,放眼周遭数十里,已是皆尽草色,今日一见,让晚辈大开眼界。”
秦舟洋刚把铁锅刷干净,蓦地听她这么一说,一时愣在了原地。
什么皆尽,草色的?
但稍微一想,秦舟洋就明白过来了。
不洁净,炒的涩?
这丫头,在点评他刚才炒黄豆粉的过程。
而且评价不太好,故意用‘前辈’字眼挖苦自己…
秦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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